“现代货币理论”(Modern Monetary Theory,简称MMT)最近被炒作的很火,但实际上其并非新生产物,其是“货币国定论”的复兴和发展。
德国新历史学派经济学家克纳普(Georg Friedrich Knapp)在1905年发表《国家货币理论》开创“货币国定论”学派,该学派在米歇尔·因内斯(Alfred Mitchell-Innes)的补充和细解后逐渐走上舞台,对后期凯恩斯主义创立和崛起起到了很大作用。
真正让“货币定国论”的威力凸显的则是美国经济学家海曼·明斯基 (Hyman Minsky),明斯基1986年发布的代表作《稳定不稳定经济》引入了许多由密尔,马歇尔,维克塞尔以及费舍尔所重复过的思想。
明斯基提到了金融不安定假说,指的是典型的经济周期中金融市场的脆弱性与投机性投资泡沫内生于金融市场。在经济景气时期,当公司的现金流增加并超过偿还债务所须时,就会产生投机的陶醉感(speculative euphoria),于是,此后不久,当债务超过了债务人收入所能偿还的金额时,金融危机就随之产生了。作为此类投机性借贷泡沫的结果,银行和贷方会收紧信用,甚至针对那些能够负担借款的公司,随之,经济就紧缩。
不论是“货币国定论”还是后来的“现代货币理论”都在探讨一个问题,对货币起源、本质和职能的探讨和理解。
MMT的核心在于“高能货币”的运用,大部分的出发点都建立在高能货币(high-poweredmoney,HPM)体系的基础之上。高能货币指的是清偿税款并处于债务顶部的货币,即是“最高等”货币,而银行用来流动兑换的也是高能货币,体系清算也是使用高能货币进行。
MMT中对现代货币的定义区别于其他的经济学派,MMT认为货币是国家权力的一种表现,国家具备征税以及决定征税种类的能力,认为其是偿付处所承诺接受的作为清偿对债务的支付手段。
回到题主问题上,通过对MMT的理解,我们能很清楚的发现一点,即政府是通过纳税刺激人们对国家货币的需求,从而是货币的发行权力机构得以从私人部门购买必须的货物和服务。正因如此,课税必然发生在政府开支之后,只有这样,政府才能创造出人们对于货币的需求。简单理解就是,政府为私人部门纳税“融资”,而不是纳税钱为政府开支融资。
这是关于货币的方面,房价则是另一方面。
房价的走高原因之一是地方和钟阳的对立,地方政府以及地方银行与钟阳财政部及央妈。
少数人先富起来的政策带来的肯定是人才的集中,尤指北上广等一线大城市,教育资源、生活资源、工作资源都要强上许多,同样的,三四线城市人才流失问题会越来越严重。地方经济发展就很成问题了,在这种情况下地方经济的发展需要更多依赖于融资。相较而言有竞争力的二线城市或者一线周边城市设立的城投集团是个解决方式,但于大局影响有限。所以跨时代的秘密武器“棚改”出现了,巨量的资金涌入二三四线城市,地方经济得以满足。
地方经济满足了,超发的货币却给经济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压力,购买力下降还在其次,关键在于给经济加上的杠杆难以承受。了解过经济史的朋友都应该知道去杠杆是相当痛苦的一件事,杠杆越高,去杠杆的代价就越大,所以现在我国特殊的经济普遍不为世界看好,早有唱衰之声,如果我国能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去杠杆将会成为颠覆经济史的一次案例。
正因为这种存在于本质上的对立,地方想要向上面贷款,对于房价的要求会越来越高,房价高才能贷到足够多的款。去年市场传出风声,国开行将收回审批权,一时间上市房企股价跌停,虽然后面经过辟谣证实了此消息虚假,但房产市场的黄金时代一去不返,截止到2018年10月中旬,房产开发总市值较年初跌去整整一半。
在15年那会儿我发过一篇文章,建议卖空投资性房产,后来很多读者认为我的观点判断错误,房价上涨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继续猛涨。这确实出乎我的意料,按照我对宏观数据的分析来看,15年国民乃至国家的资产负债表都不支持房价的继续走高,当时的杠杆几乎已经加到极限。市场证实了我的判断,从3400跌倒3000,我的预期是在3000企稳爬升到3500上方,并将长期稳定在3500到4000之间,破位4000后到5000之间是我最困惑的一段时间,无论是基本面还是宏观面都不支持继续拉伸,为何要涨?
这就是一场牺牲,对于市场需求的牺牲,所以我断定股市必然会跌至2500下方,再往下就不行了,基本资产在那。这一点上我和国际机构的看法不谋而合,2500附近绝对是最佳进场点位,重点不在赚钱,而是保值,利用中国股市的底部进行保值,除非我国接下来的数年内出现政治动荡,不然投入的资产不仅可以平稳度过接下来的经济衰退,甚至可能在衰退后还能小赚吗,到时撤资回到美股,正好赶上牛市,非常精致的操作。
我之所以称之为一场牺牲,原因就在于朝堂和外资的妥协,我国想进入MSCI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凯恩斯经济对我们特色经济有天然的抵触,这不来自于历史,也不来自于实力,而是阵营,西方能接纳俄罗斯,却很难和我国和平相处的原因。如果能趁这次机会以牺牲少部分利益换取进国际金融圈的门票,怎么算都是划算买卖,而牺牲的利益则是普通投资者的利益。
从私人感情上来说我肯定不喜欢被当场牺牲品,但从爱国的角度来看当仁不让,牺牲小我实现大我。我国如果想要加入到金融游戏里,就需要门票入场。
韩国其实是入场费用最高的国家,国内经济由三星代表的财团垄断,借着98年俄罗斯经济危机,大财团肆意侵吞国有资产以及竞争对手,最终成就了眼下的局面,而韩国加入到美国为主的金融游戏圈付出的代价就是大财团近半的股权。
短期来说关税战是打不完的,为什么我们总说经济10年来一次危机,说到底不是各国政策的问题,而是产能过剩,若不来一次萧条,产能没法去。历数美国经济历史上几次重大的危机,几乎都发生在产能饱和之后。
美国自1783年取得了对英国殖民者的独立战争胜利后,先后分别于1825年、1837年、1847年、1857年、1866年、1873年、1882年、1890年、1900年、1907年、1920-21年、1929-33年、1937-38年、1948-49年、1957-58年、1969-70年、1974-75年、1980-82年、1990-91年、2007-12年多次发生过经济危机。
几乎每10年一次,人体内的细胞更新平均每7年换一轮,也就是说7年之后你就是另一个人了,和10年一次经济weiji相比确实有意思。似乎存在某些有趣而未知的规律影响着整个人类社会的变化,当然“七年之痒”也给出了解释。
生产过剩的问题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解决了,或许当科技可以完全替代人力进行生产的时候,产能完全可控才能避免这种经济现象。
所以这是一场不能退的战争,美国退下就是衰退,我国退了就是元气大伤,试想一下当经济出现问题时,楼市这个庞大的货币蓄水池会发生什么变化。个人更倾向于两者在未来的某个节点进行妥协,美国需要能度过去,而我国可以适当付出些许代价,只要不是签订“广场XIE议”就行。
文/叶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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